心其实都承认了一个默契:“咱就是攻不破开封这样的坚城,哪怕官军援军看戏不前,咱也依然攻不破”。
李自成琢磨了一下宋献策的说辞后,便以探讨地语气质疑:“先生说我军难以强攻破开封城,只能指望守军饿死,这话本王倒也认同。
但要和沉树人决战,以逸待劳等他一直到开封城下再打不好么?他在上蔡滞留那么久,就得我军南下去郾城找他?把以逸待劳的优势让给敌人?这是何道理?二十天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宋献策摇了摇头,叹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二十天前,刚得知沉树人要北上时,下官劝大王以逸待劳,那是因为沉树人跟其他明朝文武一样,会被崇祯那个冒失鬼逼着主攻。
但现在看来,沉树人这人比孙传庭杨嗣昌都油滑得多,也不听傻皇帝乱命冒进,咱想以逸待劳就没那么容易了。
另一方面,如今秋收早就结束了,我军现在的军粮情况,与二十天前也大不相同。二十天前,营中好歹还有一些存粮,可以一边吃野菜、拦截黄河汴水得些水产补贴,在加上草木和百姓,也能坚持。当时如果以主力南下,还得考虑运粮的损耗。
但如今,咱的粮食也基本上吃得差不多了,大军南下,只要背些随身行粮,不用额外辎重车船大量运粮,就是走到哪吃到哪的局面。
所以主力离开,还能让开封城下固守不动的部队,少吃些粮食,减少从其他地方向开封城外运粮。咱这是人跟着粮食走,不是粮食跟着人走。”
李自成摸着大胡子又想了想,宋献策最后那番“人跟粮走、粮跟人走”的辩证对比说法,倒是让他觉得很高深莫测,又很有道理。
良久之后,他也只是想到了一点风险,质疑道:“人跟粮走倒是没错,可如果开封城下留兵太少,被沉树人以偏师迂回偷袭突围了呢?或者其他方向的官军忽然胆子大了,敢来救开封呢?”
宋献策闻言,不禁露出笑容,好歹他还知道是在大王面前,没敢太放肆,这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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