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隔内外、矫诏乱命之嫌。”
“且纵然先帝有遗言,命潞王监国,其本意也不过是为了在兵乱流离之时,托潞王暂摄局势,以待定王、永王南逃接位。
三月初监时,距定、永二王音信断绝,不过月余,南北阻隔,未能逃脱抵达,也尚有可能。但如今距离二王音信断绝已有三月余,便是数千里之遥,但凡活着也该赶到了。
何况关于二王的最后一条讯息,便是他们已死于闯贼残杀之祸。所以如今可以断定二王已没,先帝纵有助二王接位而暂设监国之本意,也已告竭。当今之计,自当以伦常远近重新论定、推举新君以安天下,岂可枉自篡改先帝原意、篡窃神器!”
最后,朱由崧当然也免不了指出潞王监国政权的最后一条罪状:
潞王无后,且素来宽仁懦弱,绝无野心,此宗室之内,人所共知。如今却权欲弥重,残害宗亲,必是其婿朱树人挟监国所为。凡我大明宗室,自当诛除奸佞,清监国之侧,使之安心复为澹泊贤王。
这一条也没什么稀奇的,既然都要串联抗拒自保了,没借口都要找点借口,把潞王说成是被奸佞挟持的傀儡。
何况朱树人要是知道了,私下里也不会觉得冤枉了他的。甚至没人的场合,他也可以单独对着天地承认:没错!爷就是挟君奸佞,专门喜欢扶持懦弱傀儡,爷还是天字第一号窃国大盗!但谁让老朱家那些养猪王爷干不好呢!
……
朱由崧的串联,不可能做得非常隐秘。所以在一边称病抗拒、一边让刘良左疯狂备战防守的同时,他联络诸王的密信,也有十之一二被朝廷官员搜查截获到——
朱树人对这种事情是很警觉的,所以他在离开京城之前,就劝岳父要注意让地方官员监视诸王,尤其是那些抗拒不来的王爷。
朱树人回武昌后,沉廷扬好歹还在南京,哪怕他掌管的只是户部,他也会帮着儿子注意这些潜在风险,所以这项政策一直得以良好地执行。
截获这些串联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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