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足,但在听到叔父和于谨全都对此计颇为赞赏,顿时便深受鼓舞,忙不迭又说道:「我与伯山就此深作勾划,待其所部交付于我,我便请奔赴北州,渡河奇袭晋阳北路,以此围魏救赵之谋,为国解此危困!」
宇文泰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一拉,皱眉道:「前说只是戏言,军国大计岂是儿戏!此行途远阻艰,若非精擅征戎的大将,孤师于外恐怕未战自崩。更何况,晋阳城池绵长深阔,非强兵绝难撼动,使此精锐之徒而冒覆师之险却只为轻扰,岂是智者用兵!」
虽然宇文泰心里也很想抄一把高欢的后路,但也并未因此而有失理智,晋阳城即便出动大军也不至于全不设防,使派一支精锐骑兵人马奔行数千里,风险实在太大而可见的预期实在太小。说说过瘾还好,可真要付诸实施,可那就得不偿失了。緉
宇文护听到这里便有些傻眼,他脑海里都已经勾勒出自己围魏救赵、力挽狂澜的英姿画面,但却没想到被叔叔随口给否定了。
李泰自知这种只有一个思路却无具体步骤与明确目标的计划很难获得宇文泰的认可,眼见宇文护大受挫折的模样,便靠近过去说道:「兵者大凶,本就没有笃定必成,哪怕一分胜数,但得勇毅行事,便可得望五分。
此番奇袭的确难以伤害晋阳根本,但若剪短其北面通道,则更胜破城毁关。此前臣在北州同武安公等共击犯境胡贼时,便收俘一部西河离石胡众,原本留作奴役
放牧北州。但今东贼群出,晋阳空虚,若能趁此将诸离石胡众送返西河之地,必可再成东贼颈喉之患……」
宇文泰本来已经是兴味乏乏,可在听到这里后,顿时又面露好奇之色,开口说道:「平城故道,剪阻不易。师无后继,难见显功。但这西河胡群的内情究竟,伯山你详细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