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换上搜罗而来的百姓衣裳,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处,这才是他们最后的目的。既然对方要出阴招损招,那么就得见招拆招。
百里长安站在黑暗中,瞧着黑压压的夜空,无光无亮的,真是让人心寒,南兆九州的百姓陷落在这样的漆黑之中,怎不让人绝望?
她狠狠闭了闭眼,如果此番自己没来,会是什么场景?
可既然来了,那她就不会轻易的回去……不铲除这些腌臜东西,她岂能甘心!
“没事吧?”祁越立在她身后。
百里长安回过神来,“又不是没杀过人,此番没有亲自动手,已然是对自己的手下留情,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对百姓阐明身份?你当知晓,祁家在南兆九州的威望。”
“你莫不是忘了,奴才是罪奴之身,若是此番失败,凡是与奴才太近之人,都会受到株连。”他面色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的诛心。
是啊,他是罪奴。
百里长安不吱声,罪奴之事昭告天下,那是先帝造的孽,也是她造的孽……
“大人,都收拾妥当了,这女子怎么办?”底下人忙问。
南珍还没死,留着一口气被捆绑成粽子,只是伤势颇重,这会已然陷入昏迷之中。
“要不要留?”祁越问。
百里长安目色微沉,幽幽吐出一口气,“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