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失魂落魄的王竑,啧啧道:“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少保有万世之名,你以为,是和你这种人一样的吗?”
王竑没有回话,一动不动的躺在草堆上,就好像是真正死了。
“厂督,现在人证物证已经齐全,那唤做陶景宏的山东砂石商人,在昨日被北镇抚司移交过来了。”
说着,档头看向牢房里的王竑,问:“这贼厮要如何处置?”
王诚也有些奇怪,北镇抚司居然会把这陶景宏移交给东厂,遂而冷笑一声,道:“将陶景宏押往西市处斩,派一队人马出京,去山东抄了陶家。”
“这陶景宏如此奸贪,家财定然不少!”档头笑嘿嘿道,满脸都是迫不及待。
王诚瞪他一眼,道:“弟兄们该拿的要拿,但是谁要是敢多拿那些交到内库去的,本督剁了他的手!”
档头连忙道:“厂督放心,兄弟们都有分寸,内库乃是陛下内帑,如今东厂能复,全靠陛下,怎么敢心怀不轨。”
“哼,知道就好。”王诚遂而望向牢房中,喃喃道:“至于这道貌岸然的贼厮,不急着处置,本督自去宫中,求见陛下。”
“你们将物证发往大理寺、刑部与都察院,叫他们都看看,这位人称清流的大家,是怎么一笔一笔贪掉治水银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