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势力的孙继宗调离亲军都指挥使司,就是明升暗降。
石亨却不同,其先后在大同、京师领兵多年,羽翼遍布畿辅、地方,甚至京师防军大半也都是他的下属。
如果蛮干,很可能干不过,还被对方打着替天行道、清君侧的名义,最后变成一个傀儡天子。
这种没把握的仗,朱棣不会去干。
王诚听见皇帝没多问一句,心中松了口气,笑道:「三法司终审判决范广无罪,官复原职,仍任京营左副总兵,总操神机营,恭喜陛下。」
「如此朕就放心了。」朱棣微笑说道,随后脸上笑容一滞,缓声道:「对钱家如何处置,你是怎么看的?」
王诚一愣,随后连忙跪在地上,道:「爷,太祖有祖制,宦官不得干政,对朝政之事,奴婢一向只是传话,不敢有什么话。」
「哈哈哈。」朱棣大笑几声,道:「你与朕的关系,岂能是一般宦官相比,朕既然问了,你放心回便是。」
「不论如何,朕是不会怪罪的。」
王诚只好唯唯诺诺道:「奴婢觉得,钱家家主钱宽虽然在折亩之事上配合朝廷有功,却不足以抵其本人之罪。」
「钱宽宠爱小妾,本是人之常情,但却因为宠爱小妾而疏远糟糠之妻,甚至于漠视小妾郑氏逼死正妻周氏,将周氏所生之嫡长子钱髦逐出家中。」
「钱宽之做法,不符合本朝礼法,奴婢觉得,就算他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钱家全族亦当充军戍边。」
朱棣听着,不断点头。
上一世,朱棣终生只立了一个皇后,便是现在的仁孝文皇后徐氏,徐氏死后,连近女色之事都很少再有,便是出于对徐氏的尊敬和爱护。
这钱宽所做,无疑是令朱棣深恶痛绝,连糟糠之妻也能抛弃,坐视女干人将之害死却无动于衷,这样的人,朱棣用着都觉得恶心。
「你的看法与朕相同,朕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朕却觉得,钱宽之罪,只是他本人之罪,不必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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