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凝视窗外时显露的一抹柔情已荡然无存,又变成了她身旁那柄如万年玄冰一般的长剑一般。
公子显然对这冷言冷语并不气恼,面上竟绽出些许笑容,不同于马车之中震慑唐九的笑,显然这笑中带着些许宠溺。
「大可放心,这明月清风也好,一路北上,各州郡县,我都买下了不少地方,即便有人查,也只会查到南方富商之家...至于那人嘛,当日醒来后,他言辞激烈,我担心即便能带上他同行,怕也误事,这才令洪良处置...你应当明白我的苦心...」
这等语气,颇有一番解释意味,与适才马车中笑慑唐九的威严截然不同,偏是这般,令江凝雪面上冷冽更甚,公子见状,也只得无奈而笑,思忖片刻,终再开口:「如果说,我只命洪良将他迷昏置于客栈之中,且留足了盘缠,你可会原谅我?」
此言一出,江凝雪本是冷淡眸中显出些许神采,赫然转头,虽不曾开口,不过面上神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公子含笑,打量着江凝雪那张精致面庞:「你若不信,九叔也好,洪良也罢,你都可以随意去问,若我有虚言,你尽可来问罪。」
听得公子之言,江凝雪立时望向一旁正欲仰首饮酒的斗笠客,许是察觉到江凝雪目中隐蕴的怒意,差点一口酒呛入喉中,瞥向毫无征兆便把锅甩到自己头上的公子,斗笠客只得抬袖拭去唇角溢出的酒水,接下"罪责"。
「此事确如公子所言,那位尺信兄弟醒来之后,整日吵嚷要去寻...寻他,还整日骂我二人忘恩负义,公子实是担心,这才出此下策...洪良!」唐九可不想独自面对江凝雪那堪比玄冰的冷冽目光,话锋一转,当即将公子甩来之&quo
t;锅"丢给了已是一脚迈出厅中门槛的护卫洪良。
洪良浑身一颤,怎奈这厅中几人之中,且不轮公子与江凝雪,便是这位平日潇洒至极的宗师,自己也得罪不起,感受到寒意,只得咬牙将脚收回,反身冲着江凝雪单膝行礼。
「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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