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着法子克扣。
其中有一味药是虫草。
甬州并非产虫草的地方,钱家的长辈推说城中的虫草断了货了,便是拿着重金也求不着。
钱溢鸣不信,一个人跑遍了所有的药铺,可铺子一听是收虫草的,都摇头说没有。那日下着瓢泼大雨,七八岁的孩子急得在街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一位老先生看不过去。指了他一条路,如今要求虫草就只能拿着钱去城中大户的家中求,看看有没有哪家愿意卖他一些。
城中的大户,钱溢鸣熟悉的只有夏景卿,他不知道夏景卿一个庶子能不能说上话,愿不愿意帮他一把。他从母亲嫁妆里挑了几个值钱的捧着去了夏家。
夏景卿确实为难了,可看好友急成了那副模样,他硬着头皮答应去问一问。
郑老太太知道了。让人把钱溢鸣领了进来,看他浑身叫雨淋透了,发着抖捧出怀里的东西时,老太太心软了,叹道:“人生在世,孝之一字,说起来简单,要做到却也不容易。我要有那么一日,也不知道家中哪个子孙能不顾脸面做到这个地步。”
郑老太太没有收钱溢鸣的东西,送了虫草与他。
也是命中有数。正巧那几日一位告老还乡的御医经过甬州,来夏府拜访,郑老太太念着钱家母子不容易。请老御医帮忙诊了一诊。
钱溢鸣母亲的病并非如同之前的大夫说的,能拖一日是一日,只要对了方子,养上小半年,依旧能下床活动,除了容易劳累,使不上什么力气之外,并没有别的遗症。而新开的方子,只用一些寻常药材,比起之前的便宜了许多,钱家再有心刁难,也没有办法不给药了。
老御医住的离甬州也不算远,每一个月,钱溢鸣亲自去接了他来看诊,再好好送回去。
就四五个月的工夫,钱夫人的病也就好了。
钱溢鸣感念御医妙手,也感谢郑老太太与夏家在危难时雪中送炭,更帮他母亲寻了一位好大夫,因而年年正月里都会来磕头。
夏湖卿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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