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上头的用药,药的剂量比去年此刻她看到的还要大,她轻咬着下唇,看向查大夫。
查大夫点点头,声音压得很轻,不愿意叫里头听去分毫:“能撑过去年冬天,已经不易了。这一回,也就一两个月了。”
一两个月,那便是连新年都等不到的。
臻璇拿着方子走出了小院,见步月正和几个三等说话,招了招手:“去抓了方子,赶紧煎药。”
步月不敢马虎,小跑着去了。
臻璇又叫了执画,吩咐道:“你去一趟长生居,老祖宗那儿不能瞒着。”
杜越娘的身体到底如何,老祖宗比谁都明白,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是这边瞒着不报,等事情传过去了,老祖宗越发要不高兴的。
执画知道老祖宗脾气,没有耽搁,转身就去了。
臻璇这才回了屋里坐下,从窗口往外看着外头忙碌。
两个小丫鬟从厨房拿了些柴火去了杜越娘的小院。自从臻璇用起了安胎药,未免万一出错,杜越娘的药都是在她的小院里煎的,药炉药罐都放在那儿,每日只需添柴火过去。
步月手脚麻利取了药回来,送去了小院里。
而去了长生居的执画,则是过了快两个时辰才回来。
执画进来回话,刚说了几句,外头便报着夏颐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