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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章 荷卓的信仰(第2节)

的毛,柔软舒服,絮在里头,用布面裹起,显得精神利落些。”

荷卓捋着袖子问道:“你们这个花样,是什么?昨天满将军说叫黄葫芦?呵呵,我想想,也不可能叫这个名儿。”

郑海珠辨出,女人对满桂的嗤之以鼻,分明带一星半点觉得有趣的嗔意,完全没有针对昂格尔时的鄙夷。

“是,满将军上阵杀敌不含糊,看明白衣衫花样儿,确实难为他了。说与嬷嬷知,这个纹样,叫番莲缠枝。莲花本为粉色白色,但我偏爱黄栌叶色,就让匠人染出来,运到京师,果然主顾纷至沓来。待到此番进了草原,我竟发现,这颜色,与乌思藏黄教僧侣的帽子一样,讶异之下,颇觉有缘。”

荷卓眼神微动,摩挲着一朵印染精美、边缘清晰的番莲,绷着的面颊总算舒展了些,嘀咕一句“还真是”。

郑海珠的心里,也像对座女子的神色一样,松驰几分。

观察不同人的言行,并联系前情去分析,才能更准确地进行攻心战。

郑海珠自出塞后,观察荷卓与其他蒙古卫士们的言行细节,包括荷卓选择歇脚的寺院类别,交叉印证后发现,他们信奉的仍然是藏传佛教里的黄教,而非林丹汗两年前改信的红教。

往前推几十年的大明隆庆帝时,蒙古草原的俺答汗,为了解决自己的身份问题,与乌思藏(即西I藏)的哲蚌寺寺主,索南嘉措,出于各自利益的考量,对外宣布,索南嘉措乃是元朝立国时的“国师”八思巴的转世,而俺答汗,则是忽必烈大汗的转世。

其实,八思巴是藏传佛教萨迦派,也就是俗称“花教”的领袖,索南嘉措则属于黄教,派别完全不同。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元帝国消亡后的各蒙古部落,依然是藏传佛教的信众。

俺答汗需要索南嘉措的“转世论”来把他包装为成吉思汗的后裔,助他在草原威望大涨,而索南嘉措,无疑也需要借助俺答汗强悍的军事实力,帮助后起之秀的黄教,打败白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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