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冶俗。
荷卓说起过,苏泰福晋能作汉诗,还能用蒙文写长歌,难怪,腹有诗书气自华。
此际,苏泰目光投过来,只扫了一眼马祥麟,便停留在郑海珠脸上。
和煦的笑意,多过参研玩味的威压感。
林丹汗也放下茶碗,一面打量着两个早已由荷卓仔细禀报过原委的明国人,一面向侍立座下的“必阇赤”和通译摆摆手。
必阇赤,就是蒙古汗王手下执掌礼仪文史的官员。成吉思汗家族以奴仆型的士兵“怯薛”军队四处征伐,建立元朝后,这些“怯薛”和他们的后代,领了各种官职,官名后都有个“赤”字。写圣旨的叫“扎里赤”,礼部、翰林院或鸿胪寺的官员叫“必阇赤”,负责王都治安的叫“忽剌罕赤”。
由于立国时的大量蒙古官员,直接从家奴转化而来,所以对皇帝会自称“奴”,其他途径从政的蒙古大臣,慢慢地,便也以“奴婢、奴才”自称。满洲建部和后来的清王朝大臣们,都自称奴才,御前仪态十分卑微,动辄下跪,与中原帝国历来的君臣之仪大相径庭。
在林丹汗的指令下,类似鸿胪寺官员身份的必阇赤,上前接过郑海珠手中盖有宣大总督印鉴的明廷文书,与通译核对一遍后,噗通一声跪在林丹汗的靴子前,叽里咕噜地用蒙语读起来。
林丹汗没听几句就制止了他,吩咐侍从婢女们给郑、马二人看座,并端上吃食。
“这是用羊羔肉煎的派饼,你们二位,尝尝。”
苏泰改了改坐姿,稍稍前倾了几分上半身,开腔道。
语气柔和,汉话虽与荷卓一样有口音,却用词讲究。
食盒中,纹样精美的瓷盘里,码放着柿子大小的酱红色肉饼,热气腾腾,散发出羊肉与香料的浓烈气味。
郑海珠和马祥麟拱手谢过蒙古汉王,举箸夹碎一小块,入口尝了。
苏泰于端庄的神态里,忽地闪现一丝趣黠之意,婉婉道:“大汗今日吃过派饼后,再饮了你们进献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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