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目紧紧的盯着糜旸,想看着他会如何作答,
“不会。”
糜旸看着下方数千的降卒,他斩钉截铁得说道。
“不会?”
“为何?”
关平似乎不太相信糜旸的这个答案,毕竟这个答案与方才糜旸所做的一切,看起来完全是两种人会做的事。
面对关平的疑惑,糜旸转头看向关平,他手指瓮城中的那些已经奄奄一息的降卒们说道,
“因为他们是人,
而吾,亦是人。”
糜旸并没有引经据典说什么大道理,只是朴素地说出了他内心中最真实的答案。
糜旸自认为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
但他毕竟在后世红旗之下生长了二十多年,受社会主义教育熏陶了二十多年,
这样的他,是决计做不出无端屠杀之举的。
而在听到糜旸所说后,关平先是一愣,最后哈哈大笑,
是呀,原因就是这么简单,因为大家都是人,有血有肉的人,
都有良知。
“子晟,方才是我误会你了,你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受殿下亲自教导长大的子晟。”
关平对着糜旸深深一拜,以示歉意,
他怎么能够怀疑汉中王亲自教导出来的,会是个屠杀手无寸铁之辈的屠夫呢?
在关平对糜旸一拜后,他复又问道,
“可若是刚刚于禁决意不为殿下效力,你又当如何呢?”
听到关平这么问,糜旸一时沉吟无语,
思考良久后,他最后答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吕蒙非无敌之人,”
“而我亦非无智之辈,”
“一切还得亲自较量过了才知道。”
说完后糜暘遥望东方,目光复杂,
那里有他接下来最棘手的一个对手,
“坦之,此间事已了,我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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