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宴不应该啊。
虽然心中疑惑,但并不耽搁陆异之回应,他抬手向御书房这边一礼:“我不欲让陛下难堪。”
……
……
“不欲让朕难堪。”
听到殿外侍立的内侍们传进来两人的对话,皇帝重复一遍,神情感慨。
“陆翰林真是心智坚定又透彻。”
真要是向刘宴说的那样跑去霍莲家抢人,两个朝廷官员闹起来,他这个皇帝最丢人,不罚也得罚,怎么罚,罚轻罚重,都要被议论,可不是他最难堪嘛。
“刘大人看起来很不高兴呢。”内侍小声说,“我看他手里还拿着奏章,该不是要弹劾吧。”
皇帝有些无奈:“这关他什么事。”
正皱眉,又有内侍进来说:“陛下,刘大人走了。”
走了?
不弹劾了?
……
……
陆异之说完这句话,就告辞了。
虽然他坦然不惧,但这是伤心事,他并不欲多谈。
刘宴也没有再喊住他追问什么,而是看着他的背影。
原来只是不欲皇帝为难,并不在意那个未婚妻。
真是一位深谙帝心的年轻人。
这年轻的官员是要踏着未婚妻被抢这件坏事,将自己的前程变成好事啊。
刘宴忽地忍不住笑了。
可惜啊。
聪明是聪明。
但他可知道,他深情不移,用来对皇帝表明心志的未婚妻是什么人?
墨徒。
还是墨门掌门。
只要她的身份被揭穿,不管知道不知道,在皇帝面前,陆异之百口莫辩,死路一条。
真是机关算尽反误了性命。
刘宴的笑又散去,眼神沉沉。
人想死吗?人从来不想死,他当初关在晋王牢房生不如死的时候,当匠女燕说吃豆子喝汤能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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