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唯唯诺诺地向前迈了一步,缩在了一个有些驼背的妇人身后,那妇人脸色蜡黄,不住地咳嗽,不知是甚么病,母二人身上衣服俱都补丁摞了补丁,少年身后的大汉呸了声,连道晦气,却是不再找麻烦。
竹被人捅了两捅,回头见杨木锦帕捂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了眼睛,用折扇连连敲打她,知道他洁癖发作,嫌那母肮脏,赶紧出了门。
却忍不住又回头望了那少年一眼,只觉得那半边侧脸实在是熟悉,她想了想,从袖摸出些碎银,跑过去塞到那少年手里,那少年的手亦是漆黑,却光滑异常,不似做过粗活。
竹心疑窦更胜,正想问上几句,一把折扇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在了她头上,她不敢再迟疑,赶紧追上了臭着一张脸的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