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节操沦丧到随便遵从乱命的地步。
正好,他也有抗命不尊的底气。
「不干也好,免得被那些清流说我们父子为了巴结皇帝毫无底线,沦为那些阉党之流。
不过,那些阉人算是真的得势了。
平常抓着鸡毛都可以当令箭,这不得借此机会四处搜刮民财,滋扰百姓?」
李新得知李樗的决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露忧色。
自古以来,宦官为祸的事情并不鲜见。
皇帝放权给他们办事,闹出什么风波来,都未可而知啊。
……
安化门街。
马声四啸,缇骑四出。
东西二厂之人鲜衣怒马,肆意驰骋。
他们奔行在宽阔的道路上,扬起烟尘阵阵,不一会儿功夫,便三五成群的带着各自坊市的里长挨家挨户敲门。
「奉上谕,凡家中有孕妇及新产之妇者,应及时报备。」
大安坊,大通坊,敦义坊……
一路往北而上。
甚至就连之前曾经遭过灾的安乐坊,昌明坊也没有放过。
几乎与此同时。
明德门街,启夏门街……
安德坊,通义坊……
也在发生着类似的事情。
有些缇骑敲了几户人家的大门之后,发现孕妇,甚至开始强行把人带走。
「官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呀?」
「咱们可没有犯什么王法。」
「这都已经怀胎九月,快要临盆的人了,可不能跟
你们走呀。」
「朝廷有令,征收紫河车作药,你们的人能被选上,那是天大的福分。」
「别挡道,要是耽搁了朝廷的大事,唯你们是问。」
面对孕妇家人们的阻挠,二厂之人怒斥。
如果说当中有些太监想要提前把孕妇们集中起来待产,也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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