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绿色的大螳螂,竟然把头从长虫头上的洞里钻出来,朝着我左右卡巴了几下牙齿。
那螳螂头上都是长虫的鲜血,这个样子看着很是凛人,我被这螳螂给一下子吓住了,也没敢再往前走。我只怕这个螳螂猛地飞起来,也朝我头上钻个洞,把我脑浆子给钻出来。
想着就特别吓人,我也就没管这档子事了。任由这螳螂一下一下地把这个长虫给咬得再也不会动弹,直直地横在树根间。
等这个螳螂的肚子慢慢鼓起来,它才把头从长虫的身上钻出,而那两柄巨大的锯刀,才一下子拔了出来。这螳螂不停地在舔着它嘴边的血肉,等差不多干净了,就展翅膀,连看一眼这长虫都没有,一下子飞得没了影。
我这是无意间路过这里,看到了势力庞大的长虫,竟然被一个体型微小的螳螂给活活弄死了,这可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看着地上长虫的死尸,我沉默了良久。
一阵风来,这杨树苗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我感觉夜风有些凉,就感觉顺着小路跑了出去。估计夜已经很深了,我跑到烧砖窑那里,往里面一看,啥东西也没有,就一口气又跑到了大坑边上,往那坑里看去,发现深坑底下那个棺材已经没了影。
我觉得这事本来就有些奇奇怪怪的,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连脚步都没停,顺着西大路一口气就跑到了三叔家院子外面。
庄上很安静,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就连那个尧娃也不知道钻到哪个柴火垛里睡着了。平日里那些狗叫也没了,到处一片寂静。
三叔院里那棵又细又高的桑树上,好像有老树在上面窜来窜去,不知道在忙些啥,那老树从一个粗枝上,爬到另一个上面,转了一圈,又顺着树干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