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子来不及发出更多呜喑,便仿佛被突然关闭了电源的机器狗一般瘫倒在石头房子前的雪地上。
中年男人迈开木腿,以超出徐赟认知里残疾人该有的矫捷动作绕到头被铁锅罩住的流血狗身侧,短剑如法炮制再次凶狠的从脖颈和下颌连接处刺入,剑尖撞在铁锅粗笨厚实的锅壁上,发出略嫌尖锐的金属撞击声。
短短不过十余秒,先前还仿佛死神一样拦在徐赟求生路前的两头怪物,便已经成为了倒在地上的尸体。
紫黑色的血液洇湿了大片雪地,它的体液却不再燃烧,之前滴落在地面上的口涎以及脚爪留下的绿色幽火,也在不觉间尽数熄灭。
呼~~~~
中年男人长长吐出一口白色的水气,为胡渣上的白霜又增加了些许厚度。随着这口气吐出,他身上的力气似乎也流失了大半,整个人不再如先前战斗时挺拔昂扬,看上去既疲惫又憔悴。
用右手厚皮手套擦去额角流下的汗珠,他看着正从狗头上拔起铁锅的少年,布满冰渣的胡须间咧开一条弧度。
“提米,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