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外人。”
欧阳戎点头,“是我着相了。”
善导大师看了他眼,“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其实贫道前日就发现明堂一直面色郁郁,心中有障。”
欧阳戎直视老僧,虚心问:“如何颇障解脱?”
善导大师没答,垂目理了理僧衣,整顿好衣容,走之前仅抬手遥指了下三慧院方向,转身缓步离去。
欧阳戎在原地站了会儿,转头回到三慧院。
他走进门时,突然停步,仰头端详门楣上挂着的匾额。
上书“三慧”。
“何为三慧?闻,思,修,三者也……闻须谛闻,思须审思,修须如实。”
欧阳戎嗓音由低到高,如悟性由浅到深,昂首朗声:“欧阳良翰,再问你一问,如何破障?”
自答:“躺而闻之,坐而思之,起而…行之!”
儒生微笑,甩袖阔步,登堂入室。
……
“今日就离寺。”
餐桌旁,龙城新任的弱冠县令一板一眼的放下碗筷。
“不行。”甄氏低头抿粥,眼皮也没抬下。
“婶娘,侄儿是知会你一声,不是商量;侄儿已经让人通知了燕捕头他们,主持那边,侄儿也询问了下,大师说侄儿身体已经恢复七八,可以下山。”
“先斩后奏?”
“早该如此。”
“那山下大水都退了七八,还下去干嘛?”
“正是退了七八,才是开始赈灾最关键的时候,侄儿是龙城令,不能伤好了还躲在山上不下去,抛给属官。”
“什么抛给属官,这山下大水檀郎又没多少责任,你才刚刚上任,又是数年一遇的云梦泽涨水,昏迷期间发生的水患,这不可抗力,没人会追究檀郎责任。”
“没有责任,就能高枕无忧,睡得心安理得吗?”
甄氏放下碗,从半细手里接过手帕,擦了擦嘴,开始慢条斯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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