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是语气略带疑惑。
低头沉思的朱玉衡吗,眼神不禁一动,张口欲语,可没等开口,赵如是就摇了摇头,手掌重拍了拍朱玉衡紧握玉戒、毡帽的手背,担忧道:
“快天明了,大公子速速准备,末将还有要事处理,须将都督的妾室、还有一些忠心亲卫的家眷转移走,和上次倒戈一样,大公子,咱们洪州城见!”
瘸腿汉子没有逗留太久,绕过夜巡士兵,走路有些外八字的离开了,匆忙身影消失在深沉如墨的夜色里。
从传话叮嘱朱玉衡,到忧色匆忙的离开,时间不超过一刻钟,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耽误一刻钟,没给后者多问的机会。
支开护卫的中军大帐门口,只留下朱玉衡有些六神无主的身影,
有亲信屁颠跑来,挤眉弄眼禀告,娇滴滴小娘子已在睡帐等候多时,却很快,被朱玉衡给打发走。
此刻,他哪里还有找小娘子换秋衣的兴致。
阿父亲信赵如是带来的火急火燎的消息,还有手中两件烫手山头般的信物,都令朱玉衡心神不宁。
“怎么会突然出这么大的事……真的假的……李正炎有鼎剑……像是画卷……等等!”
他背手,在原地徘徊,出神自语:
“那副桃花源画竟然是鼎剑吗?听越子昂醉酒提过一次,说所带是一副桃花源图,当时没有细究,估计越子昂也不知详情,没想到藏这么深,难怪李正炎敢来造反……
“还有云梦女修,李正炎、魏少奇、杜书清他们当初好像确实是从龙城转道,先去了趟云梦泽,美其名曰游玩,再赴洪州城……连上了,全连上了……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想明白这些,曾与反贼越子昂、杜书清关系密切的朱玉衡冷汗浸湿背衫,
夜风一吹凉飕飕的,可他紧绷的心弦却突然放松了一点。
现在至少不是完全没有依据了,人有时候就是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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