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一旁大太监孙岩小声道:「贺大人,你先在外稍等。」
「微臣告退。」
贺清宵走了出去。
春日的阳光很明媚,空气中有花香的味道。
他静静等了许久,才重新被传召。
「微臣见过陛下。」
再次行礼后,贺清宵见到的是已经冷静许多的帝王。
「还查到别的了吗?」兴元帝眼神冰冷,「凶手是什么人?」
贺清宵一直平静的面上露出为难之色。
兴元帝脸一沉:「朕命你悄悄调查,就是做好了准备,查到什么照实说!」
贺清宵半低下头:「微臣查到有一批人在那附近活跃,为首之人经过调查是……固昌伯府的。」
兴元帝瞳孔一震,一字字问:「固昌伯府?」
「是。」
兴元帝抬手想抓些什么,最后落在白玉镇纸上。
镇纸微凉,屋内却是暖的。正如他的心情,冰冷与灼热碰撞,冷静的外表下是翻滚的岩浆。
阵阵眩晕袭来,耳边嗡嗡仿佛有无数蚊虫在飞。
兴元帝闭上了眼,许久才睁开,死死盯着贺清宵:「可有证据?」
他把贺清宵放在锦麟卫镇抚使这个位置,并不代表他全心全意信任这个人。
百官以为贺清宵的出身令他膈应。实际上,这样的出身何尝不令百官忌惮呢。
他需要一个其他人敬而远之,只能依靠他的孤臣,去做一些不好放在明面上的事。
但他也需要提防这个人会不会心存不满,在关键之处搅浑水。
比如现在。
「请陛下过目,这是那些人中为首者侄儿常梁的供词。常梁随叔父一起去了南边,后提前回京……」
「呈上来。」
兴元帝看过常梁的供词,紧紧皱眉:「也就是说,常梁并不清楚他动手目标的身份?」
「真正了解南行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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