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其实比他还要高出一些,“她为何不走?”
徐凤年想了想,“大概是她长大了吧,我其实没有没你想象中那么伤心。”
澹台平静说道:“那还是很伤心。给心上人如同在心口上来一剑,不伤心就奇怪了。”
徐凤年冷哼一声,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澹台平静眯眼轻声道:“人这一生,各有天命,有些人总能做愿意做的事情,很幸运。有些人总能做喜欢做的事情,很幸福。而有些人,只能做应该做的事情,甚至有些人,只能做别人觉得他应该做的事情。”
徐凤年哑然失笑,又牵扯到伤口,重重咳嗽几声,澹台平静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抬起手帮他敲几下后背,但其实她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内心则是天人交战。
徐凤年很有自作多情嫌疑地轻轻摇头,笑道:“没想到你也会安慰人,明天会不会太阳打西边出来?”
澹台平静面无表情,但估计哪怕没有生气,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她才坐下没多久,就又重新起身。
徐凤年有些好奇地抬头。
她没好气道:“饿了,吃宵夜去。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澹台平静从城头掠向城内。
徐凤年在她身后轻声笑道:“傻大个,虽然你师父留下的记忆十分支离破碎,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他很在意你,起码在他离开人世的时候,还在担心以你会饿肚子。”
澹台平静瞬间涨红了脸,差点直接坠入地面。
等到她离开以后,他继续望着那座宫城。
望着她。
想要地老天荒。
好像有位道家圣人说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不知坐了多久,昏昏欲睡的徐凤年猛然站起身,站在城外城内之间的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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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个人躺在一根大梁上打着瞌睡,悠哉游哉,不亦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