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孙攀几乎已经不知道说别的什么话了，今天的连番惊吓，已经搞得他基本失语了。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很胆小，而是这一切却是发生在一个他喜欢的人身上，还让他亲眼看见。就连之前他母亲的异变，他都不是亲眼所见的，还有什么比这种眼见为实的感觉更触目惊心么？
“废物！”只是这样的人，是引不起张昊闵的同情的，“滚！”
但是他又怎么知道，这一声‘滚’是孙攀在进来看到小染的第一眼后，就期盼的了。他不想看到这些，一点都不想，他想逃离。
“其实我也挺废物的呢？”听到他对孙攀的呵斥，小染顿时就想到了自己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画面，一双全黑色的眼睛！
“张昊闵，告诉我，”原本落在张昊闵怀里的小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我除了盲了，还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你中毒了。”他不是很明白。
“然后呢？”她焦急地想要答案。
“你看不到，”眉头紧锁，他却忍不住扶了扶她的后背，“但是你的双眼是血红色的。”
血红？不是黑色？话语已经进入脑中，小染不禁扯出一丝苦笑，红色和黑色，都说这是最配的两种颜色呢。不管红色，黑色，她都已经变成怪物了吧，所以，孙攀才会?
就这么一会，小染也想明白了，脸上的苦笑渐渐转变为嘲讽的笑。
“小染，不想笑就别笑，”张昊闵将这小小的细节收入眼底，郑重却不失温柔的道，“你只要记住，你还是你。”
“可是，我再如何是我，人们还是会被吓走。”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正正对上张昊闵的眼，只是那双眼里没有焦距，有的只是盈盈不肯落下的泪。
这不，孙攀刚被她吓跑了。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爱她的人。虽然她无法回应他，可是他如今的做法，却也伤了她。
随即，她想到了父母，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心底更多的是庆幸，还好他们看不到了。那么安亚尔呢？他大概是不会在意的吧！想到他，小染心里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至少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是她所坚信的，不会离弃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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