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没一个人敢打主意。李癞子上门想把菜田还回来,求得韩冈高抬贵手,开口说句好话。只是韩冈没肯要:“何况因那几亩田地死了多少人?土里都透着血,如此不祥之物,拿回来也会贻害家人,小弟也不想要了。[醉书楼 w-w-w.Z-u-I-s-H-u-L-o-U.C-oM]”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藉水河湾边的区区三亩菜田。黄大瘤死不瞑目,而陈举很快就要千刀万剐。如果再加上末星部的近千帐的蕃民,因着三亩菜田,血流成河,人头滚滚落地。仿佛一个浸透了血腥的黑色笑话。
“……说的也是,那块地的确不吉利。这世上有钱哪里买不到好地?等李癞子完蛋,就看哪个蠢货会盘下来!”
“赶尽杀绝的事小弟做不出来,还请处道你帮忙在州衙里说一声,放李癞子一马吧……”
王厚惊起:“玉昆!李癞子虽非罪魁,却是祸首。一切事都是因他而起,你竟然还要饶过他?!东郭先生可做不得!”
“小弟已与家严家慈商议过了,都是乡中邻里,并非陈举之流,没必要把他往绝路上赶。”韩冈神色间温文淳厚,标准的秉持仁恕之道的正人君子模样。
这些日子,李癞子天天求上门来,好话陪了不少,头也磕了许多。
韩千六对那块田地感情很深,又是老好人一个,便想收下地,让儿子帮李癞子说句话。但韩阿李心中怨气不解,根本不肯答应,地宁可不要,人绝不能饶,她骂着韩千六:“看你那点眼界!李癞子害得俺家差点家破人亡。如果没三哥儿在外面拼命,全家都死绝了,李癞子会到坟头上哭一声吗?!过去典给他的地,就放在他家那里,俺也不要他送回来。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俺们拿着大钱去赎,不占他一文钱便宜!”
而韩冈比他老子还好说话,却是不要地,人也要放过去。他劝着父母:“李癞子也害不了人了。一条死狗,何必穷追猛打,传出去对孩儿的名声也不好。”
宽恕是强者的权力,如果韩冈在被人步步紧逼、性命攸关的时候,说什么仁恕,那是完全是个笑话,陈举、刘显、李癞子之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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