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殿,以及朝会结束后,天子‘阅事之所’的崇政殿。
今日是朔望大朝参的日子,故而没有常起居,结束了朝会,赵顼直接到崇政殿处理政务。有两府与会,将需要天子批准的朝事一一上报。而其中,最为赵顼关心的便是西北的战局。以绥德为核心的横山攻势,以秦凤为后盾的河湟辟土,关系到日后伐夏的得失成败,绝不容有失。
位于鄜延路的绥德城战事已经平息,党项人曾经想利用几座废弃的旧寨换回绥德的计谋也宣告失败,横山地区的战局如今正向大宋一方倾斜,只要绥德城能稳守,日后便可步步为营,并吞整个横山地区。横山一失,西夏东南屏障顿毁,连重要的募兵地也将失去,自此瀚海天险便会为西夏和大宋所共有,就像失去了淮河流域、长江天险便不足为凭的南方偏安政权一样岌岌可危。
在西夏秉政的梁太后及其担任宰相的兄长梁乙埋,对此看得也很清楚。便学着大宋的做法,在绥德城北开始修筑寨堡,而且一修便是八座!妄图用一个寨堡群,来抵消宋军在绥德地区逐渐把握在手的战略优势。
赵顼对此很是忧心,不但加紧向鄜延路运*粮,甚至将如今国中仅有的几名能征惯战的宿将中的一人——郭逵,调到了鄜延路,任延州【今延安】知州兼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全面主持绥德城事务。郭逵曾任同签书枢密院事,近几十年来,除了狄青曾任了一次枢密使外,这已是武将能达到的最高位置,也算是有过担任执政的资历。将郭逵调职鄜延,赵顼对绥德城的重视由此可见。
赵顼关注着陕西局势,他不问枢密使文彦博和吕公弼;不问宰相曾公亮和陈升之,而是直接向王安石询问:“王卿,鄜延路和绥德城处可有新的奏报?”
王安石出班回道:“郭逵宿将,其人在一日,鄜延安一日,陛下并不必太过忧心。”
赵顼岂能不忧心,鄜延路走马承受传回来的密报让他忧思难解。走马承受是天子外派的耳目,大多数都是由宦官出任,也有的是从天子身边的班直挑选,他们密报的可信度,在赵顼看来要高于地方官们的奏折:“但郭逵与种谔不和。种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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