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鼠’——‘金毛’指得他仪容出色,而‘鼠’便是说的他聚敛之行。
“没错,没错,就是他!”王厚醉态可掬的笑着,说起话来舌头都大了,“当时冯当世中了状元后,几家贵戚一起在争他这个女婿,摆出来的嫁妆几万贯,最后还是给富相公捷足先登,而富相公又是太平相公【晏殊】的女婿……若是玉昆你能找个好亲事,说不定日后也是个宰……宰……”嘣地一声,王厚一头栽倒在桌上。
韩冈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房里的醉鬼,话说到一半,就醉昏了过去。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放下酒碗。也许是习惯,韩冈不由自主的又开始去推断张载此番在京中为官,能给自己带来些什么。
张载是受吕公著的举荐而入京的,半年前韩冈回家奔丧时,张载已经打理行装准备东行。当时吕公著还是翰林学士,但如今吕公著已经是御史中丞,掌握着朝中的监察大权。
而张载的弟弟张戬,韩冈也见过,一样进士出身,在朝中做了吕公著的下属,任监察御史里行一职——担任监察御史的官员如果资历不不够,就要在官名后面缀上里行二字,意为试用——有着举主和兄弟在朝中护持,韩冈的老师应该能在京中多待两年。
但韩冈方才又从王厚这里得知,吕公著能升任御史中丞,完全是王安石王相公想把枢密使吕公弼赶出东京。韩冈对此完全能理解,兄弟两人一个是军方的首脑,一个是监察系统的老大,这在哪个朝代都是很犯忌讳的一件事,吕公弼识趣的就会自己辞职,如果不识趣,御史台中保不准会造吕公著的反,兄弟两人一起被弹劾。
如今的朝中局势错综复杂,谁也看不清,韩冈也一样。张载的后台与王安石不合,但张载本人帮着蔡挺改进的将兵法,却是深得王相公的赞许,也不知他本人对变法的看法又如何。但韩冈很清楚自己的立场,王韶在朝中的最大依仗就是王安石,自己如今的依仗则是王韶,对于变法,只有赞同,不能反对。
王厚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过来,拿起酒坛子晃了晃,听着里面没有水声。便拍着桌子,口齿不清的怒道:“怎么没酒了?!”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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