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的脾气和性格在这件事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是宁可自杀一千,也要干掉敌人八百的蛮子脾气。或者叫疯子更合适一点。
很多人都不怕脾气刚硬的对手,只要在官场上,总会有各种需求,这里面到处是利益交换的空间——再坚实的铁块,只要手段用对了,也能给锻打成型。
但脾气硬到只知道以直报怨四个字就不一样了。他们对利益的看法与正常人截然不同,至少与官场上的惯例不同,让人很不适应。
以韩冈在太后面前得到的信重,想要将黄裳给拉回到御试上,这不是不可能,最差最差也能让黄裳在其他方面得到补偿。但韩冈却偏偏放弃了黄裳,硬是将蹇周辅四人踢出京城去。
除了泄愤之外,恐怕已经没有别的解释。到了韩冈这一级,又以他的声望,他根本就不需要再拿人立威,杀鸡儆猴是偶尔做,而不该天天做。
不过韩冈是不是泄愤,是不是以直报怨,现在都无关紧要了。王安石当面都争不过韩冈,这新党的势头怎么眼看着就往下掉。
好不容易在先帝发病后,才熬到的新党大兴,才过去多少日子,便因蔡确、曾布的作法自毙,韩冈的另立山头,而变得四分五裂。
在过去,以韩冈对新法的态度,以及他与王安石的关系,在世人眼,他即便因为坚持气学,而与新学无法相容,但观其行迹,至少也是个新党的外围成员。
不过现在,在经历之前推举宰辅之后,韩冈得到旧党支持另立山头,党争的苗头已经明显,而这一次的制举阁试之争,更是将党争的架势彻底拉了开来。
尽管蹇周辅等四人就算去了西京的《资治通鉴》编修局,他们还能保留之前得到的馆职。但三馆秘阁之所以在朝堂为人钦羡,就是因为这是天子的储才之地,入此者无不很快便身居高位,更是得到圣眷的体现。
被赶出京城,可不是进入三馆秘阁的官员应该享受到的待遇。他们理应在崇文院近距离接触到天子,从而得到天子的青目,擢任高官。或是知制诰,或是修起居注,又或是去乌台,便是出去做知州、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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