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德。”
“当不起,当不起啊。”张德生连忙跳起来,“在下捐钱捐物,也只是理当如此,岂是为了搏名?”
“张兄你这话就错了。如张兄这般德行,小弟不在报上为之彰显,那还有什么事值得宣扬的?小弟主持这份报,就得告诉润州百姓,这世上不止有只顾一己之私的小人,也有如张兄这样的纯德君子。教化生民乃是圣人之教,若能告知世人,善人能得善果,这便是教化了。非为张兄之德,也是为了教化之功。”
一个时辰之后,张德生的马车回到了家。
待马车在前院停稳,从车下来了一个酒酣饭足的胖子。
一张胖脸越发的油光,刚刚跟润州快报的副主编吃过饭,张德生心情很好。他拿着牙签剔着牙,一步一晃的进了正屋。
屋一个老苍头等候已久,见了张德生,连忙上前行礼,“四老爷。”
看了看那老苍头的脸色,张德生自顾自又继续剔牙。等到从牙缝,挑出一块粉红色的肉,他方斜睨着眼睛,吊着嗓门:“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
老苍头愁眉苦脸,“禀四老爷,丝厂那边的工人又在闹了。”
“又闹?!”牙签啪嚓两段,张德生瞪起眼睛,“闹什么?是嫌钱少?一个月一贯半的工钱叫少?我还管他们吃管他们喝!你叫他们去问问,这润州百里方圆,有没有比我更大方的东家!”
“小人也这么说。可那些工人说……说……管饭只有午一顿,饭又稀,还多黑米,吃着有怪味。还说……”老苍头吞吞吐吐,边说边观察着张德生的脸色。
“还说什么?”张德生挂着脸问。
老苍头低下头,“还说老爷一直拖着工钱不发,只能从账上借支,年底拿工钱抵账时还要记利息。”
张德生重重的哼了一声,“绢卖不掉,我拿什么钱给他们?契书上也写明了,一季帐一季还,最迟年底结清。我去年年底没结清吗?我可是半点没亏欠他们!”
“可他们……”
“什么他们!”张德生暴怒道,“那群穷骨头,都是看你软,觉得你会帮着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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