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逛逛。”
以冯从义的阅历,如何看不出韩钟是说谎,“坐吧……有什么事?”
韩钟坐下来:“其实也没什么,侄儿只是有件事挂在心上……秀州倭人坊的几家丝厂厂主,昨日爹爹与四叔是怎么说的?”
乍听到韩钟的问题,冯从义有几分惊讶,之前在江南时,他这侄儿对这件事也没关心太多,想了想,说道:“可观其自败。”
“就这些?”韩钟有些不满意,“依爹爹的脾气,应该不会容忍他们得意太久的。”
冯从义皱起眉,深深的盯着韩钟,“……钟哥,是不是有人向你打听了什么?你可要知道轻重。”
“四叔放心,不是别人问。是侄儿昨天问爹爹,爹爹让我自己找答案。”韩钟涎着脸笑道,“可惜侄儿太笨,左思右想想不通,这就过来求四叔你帮帮忙了。”
冯从义安心了。韩钟若是撒谎,回头见了韩冈立刻就能戳穿。笑道,“你爹这件事做得好,你爹娘,把你们这些小子保护得太好了。想当年,你爹十五岁就出门求学,你是十五岁就出门游玩,说是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可以增长见识,现在路走了不少,至于见识涨没涨,当然要考一下。”
“就是这么说啊,所以来求四叔解惑。”
冯从义摇头,“这个忙叔叔可帮不了。你爹既然没说,四叔又怎么能说?”
“四叔,侄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知道该为家里分忧了。但不经历,不领会,一直都懵懵懂懂,就不知该如何做才对。润州、秀州的事,侄儿想不明白,希望能多得一点指点。”韩钟眼神坚定,看着冯从义。
冯从义笑了起来,“既然钟哥儿你这么说了,那四叔也不好在推脱。不过你爹既然考你,直接告诉你就是舞弊了,这可不好。”
“那四叔说怎么办?”
“你就说说,如果你在你爹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做?”
韩钟不假思索,“当然是严查各家工厂。”
“天下工厂工坊众多,查不胜查。家家皆有靠山,你若是强行干涉私家的产业,你爹在士林的名声可就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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