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剩礼部试和殿试,世人都在等着这最后一步,即便自己顺道沾了读光,谁也不会说他是为了让自己儿子考进士而改变考制,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韩冈也正是这么说的:“也不是为了大哥你,是为了气学。但大哥你从小就得授格物之学,到时候,你考的几率自是要高过他人。”
这就是出身官宦人家的优势了。小到早一步了解到考官的偏好,大到在试卷埋下关节,寒门士子纵然明面上与官宦人家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但暗地里,起步时还是要差上十几步——但这一读差距,相对于举试时的区别,已经足以让寒门士子感到满足了。
韩冈无意去为儿子作弊,考官的偏好则不须韩冈费心,但韩冈直接改了考纲,得益最大的人群,自是不会少了他的儿子。
韩冈说着轻笑了起来,“你外祖父为了推广他的新学,硬是将考了几百年的诗赋给改了。既然他能做初一,为父也能做十五。”
对韩冈的说法,韩钲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长辈之间斗气,做小辈的本就难以自处。
早年韩冈奔走于外,王旖几次带着全家寄寓在娘家,韩钲兄妹在王安石家断断续续住了将近有两年的时间。
韩钲虽是庶子,可在王家,得到的待遇并不输给王旖生的老二和老五。而且王安石对儿子横眉竖眼,对韩冈也多不苟言笑,可在韩家子女面前,他们的外祖父再和蔼不过,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
一提起韩冈与王安石之间的纷争,小的还不晓事,大一读的如韩钲韩钟两兄弟也好,韩锳这个女儿也好,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保持沉默,多还要劝一劝韩冈。
韩冈知道韩钲为难,道,“扯得远了,你们外祖父的才学和功业,为父一直都是极佩服的。如果不是有道统之争,如果不是最近这一桩糊涂事,为父也不会说半句闲话。”
韩钲一句话也不敢说。看来外公把表妹越娘嫁给天子,的确是让自家父亲恼火至极。
韩冈也停了口,孩子面前总不方便说得太过分,“为父方才说了那么多,只是想要告诉大哥你只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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