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公服,踱出里面,在书桌前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册子,翻了一下,“今天是安素之和雷简。”他抬头对已经紧张得冒出汗来的儿子笑了一下,“安素之用针是一绝。”
韩钲紧绷着脸,读了读头,却记着韩冈的吩咐,不敢开口说话。
“相公,石信来报,宫情况不对,请相公小心。”
石信这个名字韩钲很熟悉,出身就是韩府,是韩冈手底下出去的诸多武官之一。他现在在京领兵,但韩钲却不知具体的位置。
他看着自家的父亲,却见韩冈已经抽出了一副舆图,韩钲只一瞥,就看出来那是京城的地图。
韩冈站在地图前审视,又有一人奔走而来,“相公,天波门开,有两骑出宫,往芳林苑方向去了。”
韩钲听着心头就是一惊,‘这是哪一家?’
芳林苑在治平元年之前,是一座皇家苑囿,但如今却只剩下地名。在治平年间,改成了广亲北宅和睦亲北宅,是太祖、太宗、秦王所传诸宗室所居之所。
刺探宫闱四个字,放在朝臣身上就已经是大过,放在宗室身上,那就是居心叵测了。
但韩钲在韩冈的侧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连话也没说,只轻蔑的哼了一下,仿佛知道究竟是何人。
“相公,章相公遣人通报,宫急报太后恶,两更四刻将行。”
“回去告诉章子厚,我知道了,御道前会合。”
“相公,苏平章说知道了,宫的人也到了,他将即刻入宫。”
“请转告平章,韩冈这边知道。”
“相公,御药院童管勾遣人走报,太后突然昏迷,福宁宫似有异动,请相公早作准备。”
“嗯。知道了。”
放在书房一角的座钟稳定的走着,分针划过了半个钟面,两刻钟的时间里,韩冈的书房人来人往,所有的消息汇总在书房的主人手,又转化成各种命令,传递了出去。
“好了,为父要入宫了。”韩冈看了一眼座钟,对韩钲道,“感觉如何?”
“大人。”
韩钲的嗓子仿佛被抽取了所有的水分,干哑低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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