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传言一般如此不知自**,这的确是该骂的。可对于许多有心人来说,京师市井中的传言,但凡这般细节充分,那原因就只有一个,就是有人故意泄露。其中的真实性,却还不一定比得上那些没来由的谣言。
官做得越大,这谎就扯得越凶,一旦朝堂政争到了需要散布谣言来影响舆论的阶段,为了打压敌人,谁也不会吝惜于多说几句谎。
不过这种过于用力的传言出现,也证明了宰相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王安石一来——
‘官家在外有此老,此老在内有官家,两相呼应,相公们可就难以如愿以偿了。’
街旁的只言片语传入耳中,叶温叟回顾身侧同伴:“现在的人,当真是什么事都敢说。”
宗泽道:“如今跟过去不一样了。”
“因为没乌台了。”
宗泽笑了一笑,过去的那个御史台,的确可以说是没有了。
在过去,士人们平日里议论朝政,也不会是百无禁忌,若是遇上朝堂大变之时,更是一个个都变得小心谨慎。
那一等自以为是的狂妄之徒,没有那个能在朝堂上待得久的。
即使有一个做宰相的岳父,即使名声传遍士林,一旦被政敌抓住机会,照样会灰头土脸的滚出朝堂。
因为皇帝手中有一个皇城司,而朝堂之中还有一个乌台。
这两个衙门,如同两把利刃,悬在每一位文武官的头顶上,让他们谨言慎行。
幸而这几年,御史台中的乌鸦们,先是变成了路边吱吱喳喳的麻雀,继而连麻雀都不是了,变成两府豢养的家雀了。
而皇城司,原本竖着朝外的耳朵,现在一只冲着福宁宫,一只冲着圣瑞宫,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再去宫外搜罗市井传言,监察臣子们的动静。
少了悬在头顶上的刀枪剑戟,管不住嘴的也就越来越多。
宗泽身在中书,对此颇有感触,“没了监察,这市井之中,就越发的好事了。”
叶温叟笑道:“现在京城里面,可不是人人都在想着两府会不会与太后一起,将皇帝给废掉?还有王相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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