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的同事脸上挂上无辜的神情,被询问时更是一派茫然。
“什么?是老王他——”眼镜医生佯作惊讶的样子,随即是短暂的表情空白,最后转为了一点难过,“怎……怎么会,昨天晚上见他的时候明明还是……”
眼镜医生说话吞吞吐吐的,他怅惘地看向喷泉所在的位置,视线触及那已经被停止的瓷白建筑时,像被烫到般转了回去。
人干呕了两声,有点不适。
“抱歉,我还是……呕……我……”说两句就边咳边呕,好似那惨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前面挤得太里面了……我!”
来问话的病院领导表示理解,那个画面是超脱大部分人所谓的常理了,会觉得接受不了也实属正常。
院方体贴地将人带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刚好眼镜医生今天也不轮班,有足够的时间来交谈。
“小李啊,你昨天晚上,好像有去过王医生的房间?”
“是、是的。”恶心犯完了的眼镜医生直起身回答道,“昨天……昨天我去找王医生有点事。”
问话的人摆出了一副倾听的姿态,眼镜医生继续说道:“我去找他要……问王医生要回他问我借的东西。”
这是一句实话,王医生确实欠了眼镜医生东西。
问话的人再一追问,眼镜医生吞吞吐吐地交代了,是欠了钱,还借了他一点平板之类的贵重物品。
因为一直没有还,眼镜医生才终于忍不住,在昨天找上了门。
“我、我和王医生的关系不大好……这个你问周围的同事,大家都知道。”眼镜医生推了推眼镜,说着,“这两天被安排了休息,就想着把平板要回来,也可以自己用用。”
问话的人点点头,也有所耳闻。
精神病院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面大多知道,只要不影响工作,他们就不会多加干涉。
反正,到时候都是要——
眼镜医生讲述还在继续:“我晚上睡不着,看了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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