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
但到了下半天,寒意明显重了起来。
这屋子里四壁空空,连张木板都没有,更别提被褥和碳火了。
说实话,这是薛姮照有史以来见过最空的屋子,想要找根草棍都难。
这里名是库房,实际上已经是针工局的私牢了。
因为门窗严实,屋子里又无物可用,所以压根儿没有人看守。
薛姮照知道,胡嬷嬷她们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她也不希冀有人会来救自己。
就算知道池素会极力奔走,但更清楚希望了了。
她已经大致猜出是谁在对自己下黑手,这也刚好印证了她之前的推测。
薛姮照并不感到绝望,因为她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反倒起了兴致,像是善手谈的人遇见了有几分意味的棋局,又像是赌徒听到了宝盅里清脆的骰子声响。
所以她的唇边总是挂着淡淡笑意,用脚在地上写了一遍《子虚赋》,然后站在那里欣赏了好久。
天色渐渐晦暗,薛姮照搓了搓手,她自幼体寒,手脚总是凉的。
慢慢摸索着内衫的领口,从里面取出一粒小小的丹丸。
只有半粒绿豆大小,光洁如玉,那是外头裹着一层蜂蜡。
这东西是她那位深不可测的师父给她的,有个名儿,叫做龟息丸。
这东西服下去后可以让人心跳变得缓慢,呼吸亦会变得微弱。
人就如同进入了冬眠,达到经卷上所书的龟息之境。
这丸药可做假死计,也可以在濒死之时保存体力,不管怎样都能让人躲过一劫。
一丸可沉睡,两丸可假死,用量是不能错的。
薛姮照想起师父把这东西交给她时说过的话:“你心思诡谲,亦正亦邪,若是天下承平,你自可深居简出,平淡此生。
若世事纷乱,难以规避,那也是天意要你有所为。”
薛姮照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在这冷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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