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里的嘴,不叫她往后说:「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没缘分就是没缘分,强扭的瓜它不甜!
我晓得你操心家里,但这些话我听听就算了,你千万别在说了。
姑姐前车之鉴。
说透了,就是我们没落了,攀上的姻亲越厉害,人家发起狠来,我们就越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姑姐那事,要不是他们朱家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事、被圣上处置了,才给了我们敲边鼓的机会,要是他家没有谋逆之罪,姑姐和阿绽现在还苦着呢!」
三舅娘赶紧扒拉嘴上的手,一个劲儿示意她不会乱说。
等二舅娘松了手,三舅娘忙允诺道:「我又不是卖儿卖女的混账东西,善恶还能不晓得?你也晓得我,就是有时候这心里啊总想发发梦!」
二舅娘苦笑。
发梦啊!
谁不爱发梦?她也爱!
今天梦自己男人做买卖赚了笔大钱,明天梦在任上的大伯时来运转、官运亨通,后日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梦是一时的,人总归清醒,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咱们说好,那保安侯府的事到此为止了,往后也别挂在嘴上。不给人家惹麻烦,也不给我们自己惹是非。」
妯里两人你宽慰我,我鼓励你,总算是把心态调整好了。
于家里头不再提及,保安侯府那儿,老侯爷夫妇还是品出了些蛛丝马迹。
祝嬷嬷是保安侯夫人的陪嫁娘子,主仆相处几十年,关系极其亲近。
喻诚安童年时聪慧上进,让隔代亲的祖母万分喜欢,拨了祝嬷嬷去照顾他,哪知道这小子一年不如一年,最后一身纨绔脾气。
到底是幺孙,浑归浑,也没到惹是生非的地步,侯夫人气过、恼过,最后也认了。
幺孙浑,比嫡长孙浑,总强上百倍千倍吧?
斗鸡斗蛐蛐,比流连花丛给她弄出曾孙儿来,总强上千倍万倍吧?
那就这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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