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路修得太划算了,血赚呀。”
“就是,要是自己花钱修,起码得这个数。”
“所以你们也赶紧计划起呗,便宜不占白不占,说不定明年就没这好事了。”
“我家估计今年办不了。”
“我家也不成,喏,那家不给换地,也不愿意卖。”
“你也是想当然,人家宅基地怎么卖。”
...
......
挖土机挖到下午六点才结束。
原本一条蜿蜒的小路被阔成三米多宽,两边的树也被铲掉,别提有多敞亮。
司机谢绝了主人家的留饭,踩着夜色走了。
宋老头弓着腰在院子里唉声叹气,自制的拐杖一下一下重重的敲在水泥地上,该是把地面当作了不听话破坏祖宗基业自断后路的不肖子孙了。
“作孽呀作孽,总要后悔的...”
徐翠芳端着菜盘走到堂屋,刚好听到他这话,顿时冷笑道,“你这种做了一辈子恶毒事的都没被老天爷收了去,我还不信我就修个路就遭天打雷劈了!”
她自然没有得到回应。
宋老头年轻时耳聪目明雷厉风行,老了后也得了大多数老年人的通病,耳背。
但他这个耳背又稍微有点不同。
时好时坏。
难听话是一概听不到滴,扯着嗓子对着他耳朵吼也只配得到一个茫然的表情。至于别的话,看他心情了。
“吃饭了吃饭了。”宋时拿着筷子出来,奉行原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稀泥的态度,对老婆跟老爹的日常互怼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嘴瘾而已。
又打不起来。
徐翠芳一脸不高兴。
宋老头则面色无常颤悠悠的走进来坐到上座。
一夜无事。
宋子冬是隔天上午回来的。
他双眼无神,肩膀垮着,浑身散发着一股混着烟酒脚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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