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质子生活,只有日复一日的羞辱、绝望、痛苦,不堪回首,他不可能讲给她听。
白宪嫄:“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讲。”
于仞黑着脸,半天不说话。
白宪嫄:“于仞!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吗?”
“你想知道什么?”于仞问。
白宪嫄:“例如,他们吃什么?穿什么?说什么语言?”
于仞紧捏的拳头松了松,说:“那要看什么阶层。”
白宪嫄:“都有些什么阶层?”
于仞:“皇族,贵族,平民,贱民。”
白宪嫄往他那里凑了凑,低声问:“像邬宓母女那样,给王府的庶子当奶娘、丫鬟,是哪个阶层?”
她身上有股独特的幽香,直冲入他的肺腑。
于仞喉结动了动,垂眸看着她认真的脸庞,说:“在北地,鲜卑族都是贵族,东胡、匈奴等族是平民,汉族基本都是贱民。只有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官员地位才稍高些。”
白宪嫄:“鲜卑族说什么语言?”
于仞:“鲜卑语。”
白宪嫄:“他们会说汉语吗?”
于仞:“几乎没有会的。自从三十年前拓跋氏夺了北朝的政权,他们极力推广自己的文化、语言,认为鲜卑族的一切都是高贵的,汉族的一切都是低贱的,又怎会去学汉语?”
白宪嫄:“那他们如何跟邬宓母女这样的奴仆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