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钰说:“这里也不是青楼呀!苏姐姐她卖艺不卖身,你那护卫进去,也就跟她喝一点茶,吃一顿饭的功夫,不干别的。”
白宪嫄重重地将茶杯拍在桌子上,没说话。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进去做什么,而是他居然也往里面递了画!
他不是喜欢她么?怎么又突然看上了苏袅袅,想做她的入幕之宾?
男人,都是如此多变吗?
“你这护卫,长得真俊俏。”桓钰又说。
白宪嫄看了她一眼,话里突然有了些攻击性:“钰姐姐在佛寺长大,怎会跟一个风尘女子相识?”
桓钰说:“她是我们寺里最大的香客,而且她认识我师父,经常来寺里小住,听我师父讲经讲道。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白宪嫄:“您与她同行,要是被人知道,怕是诸多非议。”
桓钰笑了笑:“你不知道,我身上的非议不止一两桩,与苏姐姐结识交往,只是最轻的。”
白宪嫄一愣:“……那还有什么?”
桓钰:“女扮男装,打架斗殴,掌掴命妇,火烧王府,仗着公主的身份,各种无法无天。”
白宪嫄看她坦然得很,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钰姐姐好胆色,阿嫄佩服。”
桓钰挑眉:“真心的?”
白宪嫄沉默片刻,摇头:“不是真心的。”
桓钰:“呵?你——”
“虽然不曾目睹,却也可感知一二,公主……过得不易。”白宪嫄看着她说。
若真是金尊玉贵,幸福美满,谁会干那些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