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云清什么时候雇了辆驴车都不知道,驴车一路都走到府城门口了,她才醒过神来,看到是云清替她付的入城费,想到一路花的都是云清的钱,脸一下子就红了,十分不好意思,拘谨的拽着衣袖说:“给道长添麻烦了……您放心,路上的花费算我借您的,等我爹娘来了,一定会还的……”
云清笑笑,带着她找了家客栈,让小二开两间上房,赵姑娘一听价格就嫌贵,小小声的说自己可以睡通铺,云清知道她是不舍得花这个钱,为了减轻她的心理负担,哄她说:“你这个病我是头一次见,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给你开方抓药,好让我能练练手,增长些经验,至于说这期间的花费,就当是你愿意让我练手的报酬……当然,你要是信不过我,不愿意让我治,那你就去通铺睡去,只当我没提过这事。”
一下子就把赵姑娘的话给堵嘴里了,再拒绝就成不信任云清了,她哪里还敢有意见?只能顺着云清的意思,陪云清吃了顿丰盛的晚餐,享受着想都不敢想的体贴周到的服务,睡进了比族长孙女闺房都舒适的房间里,恍恍惚惚的以为身处天堂。
次日,云清让赵姑娘待在房里不要出门,她去药铺抓了药,又借了客栈的家伙什煎好,端去给赵姑娘喝,赵姑娘接过药一饮而尽,喝着喝着又掉起眼泪,把碗放下后,哭着说:“要是能早点遇到道长就好了……”
云清又想叹气,她就不喜欢整日哭丧着脸的人,觉得负能量太多,只是赵姑娘这两天骤逢大变差点丧命,心思敏感些也是应该的,不好苛责,事实上,在经过这一切之后,赵姑娘现在这样已经算坚强了,换个软弱点的,可能早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