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麻烦你给我一套衣服。”为了换药方便，他上身并未穿衣，除了白色纱布包裹着的那处新伤，还有好几处醒目的旧伤疤。
“你……你要走？”卷尾皱着眉说道。
“我还有事要办。”
“可是你的伤……”卷尾急道：“不行，你不能走！你的伤还没完全好，要是不注意，很有可能会再次恶化的！”
道理他自然明白，可这并不能阻拦他的脚步。
卷尾见拦不住他，急得头上冒汗，突然高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欠我人情吗？我要你现在就还！”
文峤停住了动作。
“我要你在这里呆一个月，哪里都不许去！一个月之后，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就当从来没见过你，你也当从未认识过我，大家两清！”
他沉默了片刻，轻轻叹息道：“你不必这样……我会记住你的。”
卷尾咬了咬牙：“你不就是想找人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就能找到她了吗？”
文峤突然有些站不稳，下意识地扶住身边的墙壁，卷尾的心也跟着他揪起来。“她又不会在原地等你，你到哪里去找她！现在都已经过去五天了，她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好好地活着，你早一天或晚一天找到她又有什么分别呢？可要是你不顾现在的身体状况强行出门，说不定都撑不到那个时候！你再也别想见到她，她也见不到你！”
深不见底的无力感笼罩着他，脑海中一遍遍地浮现着那天晚上柳梦微被捆绑双手推入水中的场景。他不知道她水性如何，就看她平时那种孱弱的身体素质，想必也只是聊胜于无罢了，更何况，双手还不能动……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可恐惧就像是一部会自动放映的电影，在他心里一遍遍地重播。
“我帮你。”见文峤又一次陷入沉默，卷尾心里有了底气，她必须再添上一把火，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来帮你做！这段时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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