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拱手送人?”
“狗儿呢?”胤禛突然朝外喊了一声,“进来!”狗儿正在廊下调鹰,忙进来笑道:“四爷。”
胤禛又踱了两步,忽然自失地一笑,说道:“皇上赐我的两枝鸟铳,你把镶宝石的那枝从库里取出来送十三爷府——他上回还夸这枝鸟铳来着——还有那把倭刀,一并送去。慢着,要是他跟前有人,你就说他忘到我这里的,明白?”
“喳!明白!”
胤祥回到府中才知道,胤禟也来了,正坐着看自己案上的字画。见胤祥进来,何柱儿便忙迎上来请安。胤祥一头进书房,口中笑骂道:“贾平这狗才,只说何柱儿来了。早知九哥也屈驾来我这寒舍,就该连四哥也叫来,我们一处吃几杯!”
“老十三这字写得越发出神了,”胤禟笑道,“多咱有功夫给我也写一张——我来时何柱儿先来了,我们是碰上的。”胤祥心里打着主意,一笑作答,他原想装病,谅何柱儿也没胆量跟自己闹翻,胤禟一来,这法子是不中用了,因笑道:“九哥,四哥府里的邬思道,我原想他一个残疾人,长留在雍和宫做什么?后来才知道,他曲儿写得极妙,专门给四哥写曲子的。面上瞧四哥,那真是道学,耳不旁听目不邪视,谁知他的小妾年氏,哎呀呀,唱得真是,啧啧……怎么说呢?端的歌能裂石,舞似天魔!最会享福的,我看竟是四哥!我们竟都是些傻子……”
胤禟不禁看了何柱儿一眼,今天来要启封条的手谕,就怕何柱儿弄不过胤祥,他才亲自赶来,原想胤祥必定要说句“九哥难得一来”,或“什么风吹得九哥来了”之类的话,却不料胤祥绝口不问来意,一进门就眉飞色舞说什么曲子——又不好扫了他的兴致,只好耐着性子搭讪,说道:“那是!十三弟十四弟精明外露,四哥是内秀,心里伶俐着呢!”
“就是!”胤祥越发来了兴致,命何柱儿坐了杌子上,叫紫姑拿来两个手炉,给胤禟一个,自己怀里放一个,索性长篇大论,说道:“我竟是个井底之蛙,今儿在四哥那算爬出井沿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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