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上书房议过,虽然他们战死不屈,到底背着个丧师辱国的名儿。恤典是薄了些儿……姐姐你别难过,明儿叫礼部再议一下,准有好信儿给你。”十七皇姑拭泪叹道:“人死如灯灭,恤典不恤典的,姐姐并不放心上,只是一桩,我膝下只剩这么一条根讷苏云,在岳钟麒下头当游击。听说又要调西大营打仗了。皇上……”说着嗓音又带出了呜咽。
雍正双眉压得低低的,木着脸半晌才道:“十七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件事朝廷有制度,奉命前敌之军将,无论什么缘故,不得擅调后方。他只是个游击,我下旨调离,乱了军心怎么办?”“圣祖爷说过,讷苏家这个香烟后代得保住。”十七皇姑似笑不笑地看了看雍正,说道,“就算你不可怜我这老寡妇,圣祖爷的遗旨总该算数儿吧?”雍正皱眉沉吟半晌,说道:“十七姐,这事容朕想个万全之策。人,是不能调的,讷苏云也要他平安回来,您如今别难为我,成么?”
人在前线,又保他平安,谁都知道这是句不靠实的空话,一时间,几个人都沉默了。但十七皇姑究竟是个直率爽气的人,低着头想了一阵,已经释然,因笑道:“君无戏言,你老姐姐等着你的万全之策。我丑话说到前头,云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假惺惺又是‘恤典’又是致祭——赏你姐姐一碗毒酒,算你够兄弟情分!如今不说这事了。且说四格格的事。”雍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四女儿洁明,转脸问道:“你是什么事情,这么愁眉苦脸的?”
爱新觉罗·洁明怯生生看了父亲一眼,目光中满是幽怨,嚅动了一下嘴唇,却没言语,太后抬了一下头,喉头哽了一下,说道:“他十七姑,你给皇上讲,她是个女孩儿家,我心里堵得慌,说话不便利……”十七皇姑忙答应一声“是”,又指着洁明道:“去年皇上给他指了那个武探花哈庆生,竟不是个东西——听我女婿说,姓哈的这王八蛋先在福建当守备,就养了三四个童子小厮,啐!他原来是个兔子!我听见吓一跳,细打听,他爹,他弟弟——竟他娘一窝兔子!四格格平日多精干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