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秦蘅,概新夷,被荑杨,回穴冲陵,萧条众芳……清凉增欷,清清泠泠,愈病析酲……’这是大王之风。至于庶人之风‘堀堁扬尘,勃郁烦冤,冲孔袭门,动沙堁,吹死灰,骇溷浊,扬腐余。’这种风吹人,‘憞溷郁邑,殴温致湿,中心惨怛……啗嗽获,死生不卒。此所谓庶人之雌风也!’——怎么样,我背得不坏吧?”
隆科多没想到一见面马齐就背书给自己听,这篇《风赋》他也读过的,只这马齐娓娓背诵侃侃款款如歌似吟,听来竟句句都是警句,字字都是箴言。他站着愣了半日神才惊醒过来,一摆袍角坐了马齐对面,说道:“谐松,鄂伦岱说你请我。总不成是让我来听你背书的吧?”
“学问自书中来。”马齐浓浓吐了一口烟,语气却淡淡的,“我倒没有卖弄的意思,但你的兵进了园子,自然也有些惊心么!所以请你来,想问问,园里园外不同风是个什么缘故?”隆科多故作轻松地一笑,摘掉大帽子揩了一把汗,说道:“老马就为这个和我掉文?我还以为你疑心我谋逆呢!前几日接到泰安邸报,圣驾就要返京,皇上出巡这些日子,东西华门防务都懈了,有的太监还私自带了亲眷扮成女人六宫里乱窜。北京城你也晓得,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儿。允礽散禁后常出宫散步儿;就是允禔,也甚不安分。先帝崩驾前那些事你也晓得,不由得人不悬心;八爷闭门养病,王府里做些什么文章天才晓得!——十三爷呢,病得七死八活的,不能理事。万一出个三差二错,都是兄弟的责任。因此,禁宫和这边都要绥靖一下,你就起了这么大的疑心!”说到这里,他竟激动得涨红了脸,戟指点着窗外说道:“老马,我们同朝为臣,我素来敬你是老前辈,但你今日算当众掴了我一耳光!进园的人都赶了出去,你听听刘铁成嘴里都胡唚些什么!谁指使他在那里辱骂我的?笑话,我要真的占领这畅春园,善捕营能拦得住?你马谐松能安安稳稳坐在露华楼上吃茶吃烟见人办事,给我背什么《风赋》?老实说,这事见了万岁还要撕掳撕掳,我要革参这个刘铁成——依着我当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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