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叫他革职留任戴罪立功,限他半个月也端敌军一个粮库,也允他战死二百人!不然,朕要锁拿他进京交部议处,想望首领可保也在可与未可之间。还生出这样的妄想,要朕给他‘叙功’!”他焦躁地来回踱着步子,不时站在玻璃窗前望一眼外边白雪皑皑的房顶树冠和化得满院都是的雪水,又心无所主似的转过脸来,茫然盯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张廷玉思索良久,说道:“打了败仗是明摆的事,但奴才以为这只是小挫。如今下旨撤掉布善,或者他半月之内不能如命立功,朝廷选哪员将去阿尔泰代替呢?请主子睿鉴圣裁!”雍正不胜忿然地啐了一口,说道:“朕并不为他‘小挫’生气,败了就是败了,明明白白回奏,为什么要欺君?你说没人代替,朕不信!死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
“皇上,”坐在旁边一直没言声的允禩忽然徐徐说道,“讳败冒功,边将积习历来都是如此,您大可不必为这事动肝火。”
“唔。”
“布善是从圣祖西征的老军务,并非无能之辈。”允禩微笑着侃侃而言,“青藏西北阿尔泰这些地方都是寸草不生的沙漠瀚海苦寒之地,能在那里长期留守,布善也就算忠诚之士,不应以小过重罚,寒了守塞将士的心。换一个生手,威不足服众,指挥不能如意,反而要出大乱子。朝廷远在万里之外,臣弟以为更不宜作琐碎军务布置,策零阿拉布坦蒙古骑兵本来就飘移不定剽悍难制,他也未必有什么粮库。布善求功补过贸然出兵,又正值严冬之季,胜负之数更难预料,若再有败绩,隆科多来春和罗刹国的边界会议也不定因此吃更大的亏。这事本不是臣弟的分内差事,我坐在一旁细想,只能糊涂了。承认布善的小‘胜’,命他乘‘胜’相机进剿。皇上在密折朱批里倒可以明白直告他这样作的原由,布善自然知恩感戴的。兵凶战危,这和政事不同,错了可以更正。臣弟刍之见,请皇上三思。”
雍正听不到一半就已明白允禩的主见是对的。他瞟一眼满脸温良恭谦的允禩,打心底里叹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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