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等;待满洲人,则又似家人子弟,有骨肉亲情。期之愈高,求之愈苛,全是一片恨铁不成钢的心。你们今日跟着人胡闹,是让人当了炮使。就你们本心,还是信不过朕这个‘诚’字,这是其一,这就是不敬!其次,你们觉得自己久处奉天,管的事不出满族满人,受人蛊惑,要分一点皇权。你们须知,如今天下情势早已不是开国之初那样。本来汉人多出我们百倍,皇帝是满人,各部各省大员满汉各占一半,已经弄得怨声载道。架得住再弄一个‘旗王议政’?马上得天下,不可以马上治之,因为情形变了,你们懂么?”
“臣……懂了。”
“你们不懂!”雍正的火气压抑不住地又涌上来,怒喝一声,又道,“如果你们懂,就不会听那三个逆王的挑唆大闹朝堂!八王议政,哼哼!你们死了那条心!”雍正摆了一下手,又恢复了理智:“压根上说,你们只是在这里叫嚣,今日朕若问你们,八王,都是哪八王?你们能说出来?”
几个王爷额前已碰得乌青,仍不住叩头,说道:“臣等真的不知道……”
“连这个都不知道,闹什么‘八王议政’?可笑之至!”雍正厉声说道,其实八旗制度早已湮灭溃散,他自己心中也是一塌糊涂,却转脸对跪着的俞鸿图道:“这是已过已死之事,是‘史’。鸿图,你讲给这几个畜牲听听!”
“是!”
俞鸿图极漂亮潇洒地叩了一个头,他是今天唯一得了彩头的人,惟恐高兴过头引起众人反感,略一沉吟,庄严肃穆地说道:“按《八旗通志》,己未天命四年,太祖令褚胡里、鸦希诏、库里缠、厄格腥格、希福五臣带誓书,与喀尔喀部五卫王共谋联合反明,起初并不是八个王,而是叫‘十固山执政王’。
“到天命六年,也就是鄂尔泰方才说的盟誓这一年,情形又是一变,参与盟誓的并没有五卫王,也没有喀尔喀诸王。是四大贝勒代善、阿敏、蒙古儿泰、皇太极,还有得格垒、迹尔哈郎、阿吉格和岳托四王——这就是所谓‘八王议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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