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天不明就又送回原宫,照常起来办事。就是引娣,也从来语不涉邪狎,似乎只要引娣能常在眼前就满足了。允纵对她有一千倍好,但她说不出雍正“好色”这两个字。嗫嚅良久,引娣方道:“皇上不贪色。”
“这是公道话。”雍正收回目光,趿了鞋下来随意踱着步子,似乎不胜感慨,“其实‘食色性也’是圣人的话,好色也是人之常情。但朕实在是不好色,自古帝王在这上头栽跟头的史不胜书,朕就敢说朕是世间最不好色的皇帝!”他踱到了引娣面前,用手抚了抚她的秀发,喟然叹道:“你也许心里想,既然如此,为什么弄了你来这里?这里头的缘故朕不能说,也不愿说。朕只想告诉,你和一个人长得太像了。朕是说不出的疼怜你,比你的十四爷还要疼怜你!只要你说出来,朕作得到的,什么都给你!”他又移开了步子。
引娣方才见他近前,慌得心头突突乱跳,此时才定住心神,她望着雍正伟岸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惜之情,乍着胆子道:“皇上,既这样说,奴婢斗胆有事求您。”
“唔!”雍正倏地转身,疑惑的目光烁然有神,“什么事?”
“请万岁放十四爷一马!别……别……”
“这是国事。你不能干政!”
“我知道。”引娣受不了雍正目光的逼视,低下头来,喃喃说道,“您不答应,就算我没说。可您要放十四爷一条生路,不要和八……八阿哥一例处置——别杀……奴婢就死心塌地在这里……就这样伏侍您到老……”说着,已泪下如雨。
雍正已经黯淡的目光又幽然一闪,轻声道:“不要哭,不要哭么!允这次罪名非同小可。是在堂堂朝会上众目睽睽下犯的。如果问他的心,朕和允祥当年几次遭人谋杀,穷究起来,恐怕他难逃公道。但那是暗的,这次是明的。朕——”他咽了一口又苦又涩的唾液,“瞧着你份上,朕可以再放他一马。”“噢!”引娣又像惊诧,又似惊叹地轻呼一声,一下子抬起头来:“真的?!”雍正心头一阵难受,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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