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就会亡国了!”弘历皱眉说道:“缙绅当差是朝廷旨意,田文镜奉旨办差,柯英你说话留神些。”何英道:“朝廷旨意奴才自然奉遵。但旨意里还说,各省情形不同,要审时度势因地制宜。河南是个穷地方,大业主连江南十成之一也占不到,纳粮的事已丈量过土地,已摊丁入亩,为培养士林之气,给缙绅人家略存体面,就免了这‘当差’一项,于通省财政疼痒不大。本来三个核挑两个枣的小意思,何必折腾得官场民间鸡飞狗跳,人人心里不舒服呢?”
田文镜至此已经知道弘历与他们意见分歧,顿时胆子壮了许多,格格一笑说道:“我半点也不想和二位争吵。这次秀才试院闹事,是有头领也是有步骤儿的,蓄谋得久,所以‘静坐’得也有条不紊,此事绝非小事,下瞒不了细民百姓,上瞒不了圣明天子。本来应该一体擒拿,根究穷治,我让一步,胁从既然不问,首作俑者难逃王章国典。我离开试院时已经委托兴仁兄代为缉捕张熙秦凤梧二人,不知拿到了没有?”
“没有。”张兴仁道,“现场不能拿人,怕重新激起事变。散了之后我派人去殷家老店查问,店里人说他们三天之前已经另挪了地方——这不是什么大事。明天他们进龙门搜身时,神不觉鬼不知的就拿了。”田文镜吊着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轻蔑只是冷笑:“老兄仁德到了糊涂的地步,张熙和秦凤梧如果自觉无罪,何必逃离殷家老店,如果自觉有罪,此刻早已远走高飞了。”还要往下说时,驿馆门政进来禀道:“制台,衙门里李班头来,说有要事禀知。”
田文镜向弘历告便出来,迎面一阵冷风带着星星细雨扑上来,激得他打了个寒颤,这才知道天上已经下雨,踩着抹了油一样的石板甬道出来,见李宏升已在二门口等着,便问:“殷家老店人犯都走了?”
“是。”李宏升道,“原来鼓动闹事的那帮秀才,昨个都已经搬完。小的派人寻了半个城的店,拿到一个叫黄世雄的,抽了几个嘴巴才问出来,原来——”他放低了声音,“那个张熙是四川人,商丘有个老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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