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真人随时侍候!”
贾士芳去了,此时已是漫天漠漠浓云,轰鸣的雷声中凉风习习,“刷”地一阵铜钱大的雨点扫过又停下来,接着又是两次,已是大雨如注,殿宇中已变得黄昏一样晦暗。
“皇上,”淙淙大雨打得竹木一片山响声中,朱轼说道,“贾士芳乃是一个妖人,决非善类,皇上万万不能重用!”
天上一个明闪,旋即殿中不复晦暗,紧接着便是爆竹在闷罐子里响似的雷声。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一缩。朱轼在雷雨声中语调显得异常从容安详,“皇上笃信佛释已是不该,如今又信黄冠,更是不应。这些小信小惠春秋以前何尝没有?唯其不是修治天下生民生业的大道,所以圣人弃置不论。所以后世贤人如董仲舒者毅然罢斥!”他话音刚落,允祥接口道:“朱师傅,您说的很对。但不能重用,不是不用。他现能治病,也许是天意让他来为皇上疗疾的。”朱轼沉静地说道:“十三爷,既用又不能信用,我说的不过是警惕防范而已。”
“奴才从侍圣祖时,圣祖爷也训诲过这事。”张廷玉吁了一口气,“先贤伍次友老先生曾谏圣祖:天设儒释道,以儒为正统,譬如五谷养生育人,释道譬如药石,可以小术辅佐治道。至于以术数符令通幽鬼神,又等而下之。像贾士芳之流,即使人主有用他处,可视为俳优太监,阿猫阿狗之类,即无大害了。”
雍正扶着自己已经平滑的下巴,望着窗外的大雨只是沉吟,方才一心要贾士芳主持天下道箓的心已经凉了下来。鄂尔泰在旁又道:“奴才以为朱师傅张廷玉讲的都是正理。说实话,方才奴才也为贾士芳道术震骇。细思可虑处更多。他参透天机,能治病救人固然是好,但能予之必能取之。能治人病,难道不能致人生病?请皇上留意。”
“医家所谓牛溲马勃败鼓之皮皆可入药。”方苞笑道,“他如今现能为皇上治病却苦,就是有用之人。诸公的话我也同意,戒备一点是该当的,但也不可疑虑太重,杯弓蛇影反而吓了自己。就安置在长春宫原来丘处机炼气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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