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傅澄海说:“我第一见到他的时候,他被人关在一栋废弃建筑的水池里,泡发霉的水漫过他的嘴,他的手被吊起,脚踮着地,才勉强在水池里站着,只要脚稍稍回落,水就会漫过他的鼻子。窒息和踮脚,只能选一样。我见到他那天,他已经被吊了三天。”
沈婳环着傅澄海的胳膊不自觉抱紧。
“怕了?”傅澄海问。
“嗯,”沈婳说:“我在场子里也见过,那些欠钱不还的人被扒光,身上被刀浅浅地划几道口子,然后被吊在发臭发霉的水池子里,伤口被寄生虫和蚊虫噬咬。”
傅澄海没想到,沈婳竟然也见过这种残忍的景象,他感觉到沈婳讲述这一切的时候,身体在发抖。
他拥着沈婳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几分,腾出的右手心疼地扣着沈婳的后脑,冰凉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被她头皮的温度暖到,连带着他的心都跟着一并要融化了。
“你不应该在国外待那么久。”
“没办法,”沈婳说:“我要挣钱。挣很多很多钱。”
“然后去买那个市值三百亿的公司?”
“不止,”沈婳说:“我还想买自由、买逝去的童年。”
“你说的这些,怎么可能用钱买到?”
“怎么买不到,”沈婳的手紧紧扯住傅澄海腰两侧的衣服,她额头抵着傅澄海的胸膛,喉咙有点酸涩,“你给我买的那个棉花糖,不就是我从没有过的童年?”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也对,”傅澄海无奈轻笑,“以后还想要什么,直接说,能满足你的,我一定满足你。”
“谢谢,”沈婳顿了顿,声音有点不对劲,“带纸了吗?”
“哭了?”傅澄海垂眸,却只看到怀里人的头顶。
“眼睛有点湿。”沈婳并不想承认。
“纸在车里,”傅澄海说:“不介意的话,用我衣服擦吧。”
说着,他挺直了胸膛。
沈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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