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贺不言他妈每个月打的那几千块钱,除去上学费和平时的日常开销后,也就真没剩多少。
“不了,我都住十几年了,习惯了。”
贺不言摇摇头,盯着手表的秒钟一上一下的晃动。
这再怎么说也是别人家的事,医生也不好劝说,掏出抽屉里的铁盒子,“吃不吃糖?”
天蓝色的圆形盒子里面放了好几种种类的巧克力和奶糖,国外进口的,还挺贵。
“太甜。”贺不言看都没看那铁盒子一眼,皱了皱眉,表情嫌弃。
他不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黏牙,嚼着又费劲,甜味太重。
医生收回铁盒子,剥了个奶糖塞到自己嘴里,咬了两口,“挺好吃的呀。”
……
江滩后面,是一片略显得荒凉的居民楼。
是老城区,基本上住的都是锦城的本地人。
这片儿人也不多,到了晚上更显得寂寥。
几个杀马特蹲在酒吧门前的地上,抽着烟,交谈着。
昏黄路灯摇曳,不时有野猫攀墙追逐,叫的凄惨,莫名有点慎得慌。
站在最中间的杀马特头头嘴里叼着根烟,满脸愤恨,“玛德戈壁,月白那个臭婊子,居然当着面打我的脸!”
一个被随意丢弃的易拉罐被风吹起,在地上摩擦,发出刺啦啦的一阵声响。
他看着那易拉罐滚到脚边,不由心烦意乱,恶狠狠的踩了脚,“真几把晦气。”
“老大,你想怎么办?”旁边有人应声。
杀马特咬牙切齿,烦躁的杵灭手中的烟。
一阵残烟盘旋而上,他伸手挥散,“明儿哥几个跟我去清河后门堵她,不好好教训她一顿,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月姐,月个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