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堂口熄了怒火。”
“告辞,办不成。”
岳观潮见二叔头也不回就往回走,赶紧拉住他:“二叔,二炮的事儿咋办!”
雪蜈蚣眼神甚是得意:“是啊,二当家的,你家小子的命可经不住等,不妨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先别急着甩脸子。”
“慢走,不送。”
待两人走后,老字匠拿起他腰间包浆的折扇,嘴里哼着曲儿,优哉游哉扇起凉风。
雪蜈蚣把枪别在腰里:“这老东西还挺倔,你有把握他听话吗?”
老字匠朝他招招手,雪蜈蚣欠身到嘴边,只听见老字匠说了一个字,赌!
“赌?”
老字匠脸上褶子笑成菊花,点点头:“是,咱可是胡子,绑票折秧子难道干得少?他不从,那就等着绝户吧!”
这叔侄俩出了寨门,直奔马车停处,匆忙赶下山。
回去的路上,岳观潮一直都在琢磨银驼寨土匪说的话,他虎劲儿一上来,八头牛都拉不住,忍不住问出口:
“二叔,你真的是土匪?”
“那巫棺镇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老字匠跟您是旧相识?”
这一连串问题,问得赶路的岳青山脸上烦躁不已,他嘭嘭朝树林开了几枪:“小子,不该问的别问!”
马老太见场面难看,扯了下岳观潮袖子:“孩子,谁肚子没点心事儿,你二叔不想说你就别追问了。”
岳青山啪嗒啪嗒抽着旱烟,脸上阴晦又难看:“妹子,我们俩先送你回去,这一路你受累了。”
马老太见他有心事,默契地没问寨子里发生了啥,叹了口气:“那成,岳老哥,你们回去的时候,路上注意点道子,别被绺子下套子了。”
送马老太回去时已经是后半夜,无论岳观潮怎么追问,老岳头始终缄口不言,叔侄两个一路无话,等回到鹰盘岭,天边渐显鱼肚白。